脑脓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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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中茶后Broca发现卒中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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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errePaulBroca(-,上图左)是法国人,外科医生,解剖学家和人类学家。他属于无神论的自由派人士,对人类学,尤其是种系杂交和颅骨测量深有研究。

Broca对脑卒中和神经科学的贡献是年4月首先在一例卒中后失语病人揭示了“表达性-Expressive或运动性失语-MotorAphasia”的脑代表区,可能与左侧额叶有关。

文章发表在《解剖协会学报》上:BrocaP.“语言发生的区域和语言丧失的观察-RemarquesSurleSiegedelaFaculteDuLangageArticule,SuiviesD’uneObservationD’aphemie(PertedelaParole)”.BulletinSocietyAnatomique.,6,-,.

从这例表达性失语病人,Broca发现左侧额叶的KorbiniamBrodmann(-)44-45脑区有陈旧性梗死。因此,这个区域应该与语言的产生有关。

Broca认为表达性失语症病人心里清楚,知道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类似中国的“哑巴吃*连,有苦说不出”。更形象的是“茶壶有嘴,说不出来”。嘴没有问题,是脑子掌管语言表达的区域出了问题。

Broca宣布,“我们的大脑有一个特殊的地区掌控语言的产生-OurBrainownsaSpecificAreainchargeofSpeechProduction”。Broca称语言中枢为“语言脑回-CirconvolutionduLangage”,他把失语症描述为“无声症-Aphemia”。

后来,苏格兰神经生理学家DavidFerrier(-,上图中)首先使用了“Broca脑回-BrocaConvolution”一词。

年法国医生ArmandTrousseau(-,上图右)重新命名Broca发现的“无声现象”为“Broca失语症-BrocaAphasia”。

从一例不会说话的卒中病人脑中,Broca掀开了语言中枢的面纱。

年,Broca在法国的Bicetre医院遇到了这位51岁卒中和癫痫病人叫LouisVictorLeborgne(-),有21年的进展性语言丧失和10余年右侧偏瘫的历史,但是精神和理解能力正常。

因为Leborgne只能发出一个词“谭-Tan”的声音,不管问他什么问题,他的回答都是“TanTan-谭谭”,所以大家又管他叫“谭病人”或者谭先生。

有幸的是谭病人因下肢感染坏疽从内科转到了外科,成为了Broca的病人。然后谭病人恰好6天后因感染过世,Broca有机会为谭病人做了尸体解剖检查,在谭病人左侧大脑额叶找到了一处陈旧的脑梗死灶(上图A-B:谭病人Leborgne的大脑),可以解释谭病人的偏瘫和失语症。

在谭病人死后的第二天,Broca在巴黎人类学协会周会上报道了谭病人的临床和解剖发现。谭病人从21岁发病住院到51岁过世,30年住院期间没有人发现谭病人失语症的原因。Broca在谭病人死前的一周才与其相见,却获得了发现语言中枢的荣誉。

当然,一例病人不能证明什么。几个月后Broca又幸运的遇到了第二个病人,一位84岁卒中后痴呆症病人LazareLelong(-),因跌倒造成股骨骨折而转入外科病房,12天后过世。

Lelong一年前(年4月)出现失语症,他只能发出他的名字“Lelo”,”是–Oui”,”否–Non”,”三–Tois”和“永远-Toujours”,五个简单的词。

命运之神似乎关照着Broca,一个失语症病人因股骨骨折而成为他的病人。在尸体解剖中,Broca惊喜的发现Lelong左侧大脑额叶有与谭病人一样的脑损伤(上图C-D:Lelong的大脑)。

在随后的两年中,Broca又找到了12例失语症病人,得到一致的尸体解剖发现,"12人成虎",一锤定音,Broca说人有语言中枢,语言中枢在左侧额叶。

年,在《人类学协会学报-BulletindelaSocieteAnthropology》上Broca总结了25例病人的尸体解剖发现,题目是“语言发生的中枢-SurleSiegedelaFaculteduLangageArticule.6,-。

两例失语症病人,由命运巧妙的安排,一个因为下肢感染坏死,一个因为股骨骨折都变成外科病人,相遇了有科研思想的外科医生Broca。因此,Broca揭示了语言中枢的所在和临床的失语症现象。

一旦语言中枢概念成立,人们则开始寻根溯源,掀起利益之战。

一个法国神经内科医生MarcDax(-)似乎早就做出类似的观察。Dax年曾在Montpellier法国南部医生会议上报告了他40例病人的发现:左侧额叶损伤,右侧偏瘫的病人多伴有失语症。

不幸的是Dax出师未捷身先死,他讲课后还没来得及发表文章,就在年过世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Dax的儿子,一个乡下医生GustaveDax(-)年3月24日,在听说Broca发现语言中枢之后,把Dax写的病历报道上投法国医学科学院,要求在院报上发表。同时,GustaveDax附上了一封信,提示所有的病例都是他父亲MarcDax在-年所收集的。

Dax的文章结论,左侧额叶存在一个“语言中枢-LanguageSpot”(上图上:年忆念MarcDax的文章,上图下:MarcDax的墓碑铭,提示他年发现了语言中枢)。

而Broca正式宣布左侧额叶损伤导致失语症是在年4月初,比Dax所投的文章晚了几天。据说,Broca通过朋友拖延Dax文章审稿时间长达两年半,Dax文章在年才只能在一个小杂志发表,但是仍然比Broca年的文章早了六个星期。

现在来看,Dax和Broca两人可能分别独立的发现了左侧额叶损伤导致失语症。为了获得荣誉,GustaveDax与Broca二人开始了一场相互诋毁的战争。

至少,Broca在各种会议上提出语言中心的概念,与无数的学者做出了数不清的争论,最后提供了25例病人的依据,扭转了当时学术界的倾向,确立了语言中心的存在。在这一点上Broca的贡献远远超过了Dax。而且Dax的文章至少部分来自道听途说,没有尸体解剖的证据。

人的命,天已定。估计Dax和Broca都是“满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

最早的失语症记录见于古埃及的医书EdwinSmithPapyrus(公元前-)的第20个病例。

“一个颞部受伤的男子,出现颞部骨折,双侧鼻孔出血,不能讲话,这种病人是无治的-AManhavingaWoundinhisTemple,PenetratingtotheBone.DischargesBloodfrombothhisNostrils,heisSpeechless.AnAilmentnottobeTreated”。

失语也是卒中的一个重要的症状,“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公元前-,见希波克拉底一章)对卒中的最初描述就是从失语症开始的:病人突发头痛,无法言语,意识丧失。

意大利的医生NicoloMassa(-,见Massa一章)年记录了他成功地治愈一例失语症病人。Massa描述了一例年轻男性因脑外伤失语八天,检查发现颅骨内陷,压迫脑组织。Massa去除内陷的颅骨之后,病人立即说“感谢上帝,我被治愈了”,得到了周围医生和观众的一片掌声。

其实早在Broca前多年,年英国医生ThomasWillis(-,见Willis一章)就根据动物脑组织毁损实验提出不同的脑区,可能有不同的神经功能。

年德国医生和作家JohannGesner(-,上图左)在死后出版了《语言遗忘-DieSprachamnesie》一书,其中描述了“接受性失语症-SpeechAmnesia”,病人语言流利,但说的毫无意义。

德国解剖生理学家FranzJosephGall(-,上图中)在Willis观察的基础上建立了“颅相学派-Phrenology”,提出人的精神意识是由不同的成分,包括性格,记忆和语言能力所组成,而且每一个成分可能来自不同的脑区。Gall描述了失语症并推测语言中枢可能在额叶。

颅相学的反对派代表是法国的生理学家JeanPierreFlourens(-,上图右),他通过脑部分切除术的动物实验认为,所有的功能都是由整个大脑统一完成的。Flourens的学派受到多数人包括Broca的支持,因为至少从宗教的角度来看,灵魂是不可被分割的。

年Gall的法国弟子JeanBaptistBouillaud(-,上图左)估计在当时的大环境下虽然反对颅相学说,但是他相信语言中枢是有特定脑区的,大概在额前叶,Bouillaud认为左右脑半球功能并不对等。

Bouillaud根据对颅脑损伤病人的临床观察,年他向学术界发出挑战,谁能找到一例左侧额叶损伤而不伴随语言障碍的病人,他愿赔法朗。据说无人应赌。

年Bouillaud的女婿ErnestAubertin(-,上图中)来为岳父呐喊,他在巴黎解剖学协会的周会上展示了一例病人的实验结果来验证Bouillard的理论。

这个病人想自杀,用枪打飞了额骨,但是脑额叶却完整而且暴露在外。病人被收进St.Louis医院。语言与智力正常,病人只生存了几个小时。

主治医生在这例病人身上做了一个不寻常的实验。当病人讲话时,他用压舌板轻轻按压所暴露的脑组织不同区域。每当按在额叶时病人讲话就出现中断。拿开压舌板后,病人的讲话则恢复。按压额叶并不影响病人的其他神经功能和意识。

大概Aubertin这个神奇的观察太超前了,大家都把这个现象当成戏剧,而不是科学发现,所以一听了之。

直到年4月4日Broca(上图右)听了Aubertin的一次讲课后,激烈的辩论引起了Broca的兴趣。

其实早在年1月,在巴黎人类学协会的周会上,Aubertin和一位法国医生EugeneDally就作了多例失语症病人的报导和讨论。

需要指出Broca一开始并不支持有语言中枢的概念。

4月12号Broca与Aubertin打赌说,如果“谭病人”没有左侧额叶的损伤,Aubertin必须正式宣布,放弃他追求一生的语言中枢的假说。Aubertin检查了谭病人之后同意了。

现在回看,Broca的赌约是单方面的,他没有赌如果谭病人有左额叶损伤,他是否把荣誉与Aubertin分享。

谁知4月17号谭病人去世了,Broca做了尸体解剖,他承认“谭病人丧失语言功能,是因为额叶的损伤”。Aubertin赢了赌博却什么也没得到。

那天Broca手里举着谭病人的没有固定的脑子来到会场,向大家显示额叶的脑梗塞(上图中蓝色是Broca脑区,上右是Broca脑区定位,下右里Broca脑沟回肖像,左下是谭病人)。根据当时的会议记录,听众们似乎很冷淡,没有什么激动的反应,因为失语症早就被讨论了多次,大家“司空见惯浑闲事”了。估计当时的听众们谁也没有想到Broca会因此而一鸣惊人,当事人都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虽然Broca发现语言中枢获得了极大的荣誉,他的立场其实一直不坚定,不断出现动摇。

甚至有人说,大概为了荣誉,Broca似乎有意的没有引用EugeneDally和MarcDax的文章。

“世人皆叹解语花,不知为谁花解语”。

其实Broca并没有真正的解剖“谭病人”的大脑,限于当时的条件也无法做任何病理观察。Broca只是扒开了脑组织,找到了陈旧性的脑梗死灶。

所以Broca的观察和定位是非常原始的和粗糙的,随着时间的发展和技术的更新,Broca失语区的概念也不断发生改变。

年Broca的学生,著名的法国神经内科大师PierreMarie(-,见Marie一章,上图左)反对Broca脑区的观点,提出Broca区域周围脑组织的损伤,甚至脑岛和基底神经核损伤,也会导致表达性失语。

德国医生CarlWernicke(-,见Wernicke一章,上图中)年使用与Broca一样的临床结合尸体检查的科研方法,发现了卒中病人“接受性失语-ReceptiveAphasia”或感觉性失语症的概念和脑区,卒中后病人语言流畅而毫无意义。

后来更多的脑组织结构被发现与语言产生有关。现在人们认为Broca区域不仅与语言产生有关,也与语言的理解有关。

7年,美国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NinaDronkers(上图右)把Broca存留下来的两个病人的脑子做了高分辩定量MRI扫描。第一个病人是Leborgne“谭病人”。第二个病人是84岁的LazareLelong。

MRI发现Broca区域周围的脑组织也有损伤,尤其是两个病人的损伤区都超越了Broca区域。

变化的Broca脑区,今非昔比了。Broca的心情应该是“无言独上西楼,月如勾”。

既然语言脑区改变了,那么Broca发现的“谭病人”真的只是表达性失语吗?

年有几位巴西学者总结了三例历史上有名的失语症病人(上图上),包括上述法国的谭病人(上图下左),俄国的领袖“列宁-VladimirIliichUlianov(-,上图下中)和法国的诗人CharlesBaudelaire(-,上图下右)。

由上所述Broca的谭病人对任何提问都是一种回答“谭谭”,同时做出各种姿势和表情,似乎试图帮助回答问题。0年之后,有人认为谭病人应该属于“全面型失语-GlobalAphasia”。

俄国的领袖列宁在52岁时,因多次发生缺血性脑卒中出现了失语症,伴随右侧偏瘫。年3月治疗列宁的神经内科医生记载了列宁出现表达性失语,意识清楚,但只能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单词。

列宁对所有问题的回答都是“Vot-Vot”。

有人认为,列宁一开始可能出现的是Broca失语,但是后来发展为全面型失语。

法国诗人CharlesPierreBaudelaire以年出版《邪恶的花朵-LesFleursduMal》一诗而出名。诗人浪漫的生活也带来不幸,Baudelaire因为梅*而导致脑血管病。年,因为多次脑卒中出现右侧偏瘫和失语症。

Baudelaire对各种问题的回答都是“Crenom,Crenom”,相当于中文TMD。

后人对Baudelaire的评价是他或者得了Broca失语,或者是全面型失语。

似乎连续发出两个相同的单词的人都得了全面型失语?

失语症-Aphasia”一詞,源于古希腊语:a-表示没有或不能,phasis-是说话,Aphasia是不言不语的意思。

中国文学与失语有关的表示大概就是“无言”和其相对的“解语”两个词了。

唐人司空图的《诗品·典雅》中有:“眠琴绿阴,上有飞瀑。落花无言,人淡如菊”,比喻经受失败而无怨忿。

宋人苏轼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把无言写到极致:“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人与*,相对无言。

当然,这些都是情感的无言。台湾言情小说家琼瑶年完成的《在水一方》中的左巧柔却是因车祸脑外伤得了失语症。

最早的解语花典故出自五代王仁裕的《开元天宝遗事·解语花》。据说唐明皇称杨贵妃为“解语花“(上图),指善解人意的花,估计杨贵妃精于察言观色,花言巧语。

到了明朝,大才子唐寅的《花月吟效连珠体》也写道:“多情月照花间露,解语花摇月下风"。不知是风摇花还是花摇风。

更有名的是红楼梦第十九回回目:情切切良宵花解语,意绵绵静日玉生香。当然,这里的花解语指的是花袭人。曹雪芹似乎有所发挥,他又借薛宝钗之口说出“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从花解语变成春解舞了。

Broca出生在法国南部的波尔多地区,一个医学世家。父亲JeanPierre“Benjamin”Broca是医生,也曾是拿破仑的外科医生。母亲AnnetteThomas是一个牧师的女儿。

16岁获历史和文学学士学位,Broca17岁去巴黎入医学院,年20岁毕业。作为实习医生,他轮转了多个诊所,包括泌尿,皮肤和精神等专业。

年,23岁的Broca加入巴黎的解剖学协会,在协会的六年中他发表了许多文章。

巴黎的解剖学协会每星期五举行周会,成员们报告自己的科学发现,然后发表在协会的学报上。协会的两个主持人是著名的法国解剖学家JeanCruveilhier(-,见Cruveilhier一章)和法国神经内科之父Jean-MatinCharcot(-,见Charcot一章)。

Broca经常出席解剖学协会的活动,报导了多例骨骼肌异常的病人,其中包括小儿脑瘫病人的马蹄足内翻-Clubfoot。

年Broca在巴黎大学解剖系打工,为解剖课准备尸体。年25岁的Broca获博士学位,年他成为解剖系教授和外科医生(上图Broca治疗谭病人的Bicetre医院)。

年,Broca被选为医学系病理学主任。一年后,他出任临床外科主任。同年他成为法国医学院院士。

其实Broca真正的科学兴趣是人类学,他可以每天长时间的坐在桌前研究人的颅骨和其他骨骼。

Broca创建了“身体人类学-PhysicalAnthropology”,比较不同种族的特点,尤其是“颅骨测量-Craniometry”,现在被称为“科学的种族主义-ScientificRacism”。

按照Broca的颅骨测量学,欧洲的白人“头长-LingHeaded”,额叶到枕叶的距离长,而黑人的“头短-ShortHeaded”,额叶到枕叶的距离短(东亚人也属于头短),Broca认为至少在社会发展,成熟度和教育程度上白人有优越性。

年,Broca创立了巴黎人类学协会,年,他创立了《人类学杂志-JournalRevued’anthropologie》,年,他建立了人类学研究所(上图Broca的宣传图画,显示Broca指导学生学习颅骨测量)。

Broca发表了篇文章,其中篇与人类学有关。-年,他出版了五卷的《人类学回忆录-Memoiresd’anthropologie》。

可以说人类学是Broca的终身所爱,在“达尔文-CharlesDarwin"的《物种起源-IntheOriginofSoecies》一书出版之前,Broca已经研究了不同人种和不同动物种系的比较和“杂交-Hybridity”。

估计Broca会喜欢苏轼的《题西林壁》,“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Broca(上图左,年轻的Broca,上图中,Broca创建的巴黎人类学协会)对语言中枢的贡献,如日当空,光芒万丈,同时也遮住了他其他的一些发明创造。

有人说,Broca也是最早的神经外科医生,他发明了多种神经外科手术入路方法来进行脑的解剖,被后人所采用(上图右,Broca发明的脑立体定位仪)。

年,Broca治疗了一个头皮裂伤,没有颅骨骨折,意识清楚的病人。一个月后,病人出现表达性失语症,最终发展成为昏迷。怀疑颅内脓肿,Broca在左侧语言中枢部位做了开颅手术,并且引流了硬膜外脓肿。虽然病人出现短期病情改善,但是几天后死亡,尸体解剖发现左侧额叶脑膜脑炎。

另外,Broca还是最早测量脑血流来反映脑代谢改变的人。他试图通过测量脑的温度来做这项研究,但是因为当时条件的限制而失败了。一百多年后,人们终于能够成功的测量脑血流和脑代谢。

年,32岁的Broca出版了《动脉瘤和治疗-OnAneurysmsandTheirTreatment》一书,长达千页,详细的描述了动脉瘤的诊断和外科手术。这大概是最早期有关动脉瘤的书籍,他因此在发现语言中枢之前已经一鸣惊人。

有人说,Broca是个出色的医生,终身的学者和非凡的思想家。他对神经科学和人类学都作出重大贡献。有人说,Broca是一位慷慨,有激情而又善良的学者。

年在母亲的压力之下,Broca与富有的巴黎医生JeanLugol的女儿AdeleAugustineLugol结婚,生了一女两儿,两个儿子后来都成了著名的医学教授。

年,56岁的Broca死于脑出血。他的名字与其他71位法国科学家一起被刻在艾菲尔-Eiffel铁塔上。

医院神经内科学科带头人袁俊亮(上图)主任对Broca的轶事感慨良深。

作为一个外科医生,37岁的Broca便揭示了表达性失语的中枢所在,是所有失语症类型中最先被描述的。

袁教授说,时代变迁,我们对Broca失语症的认识更加全面了。Broca失语症病人语量少,电报式语言,理解相对好,但复述有障碍,命名有障碍,书写存在障碍。

对于语言及失语症的神经科学研究继续在发展,神经影像与脑部刺激术开始被引入失语症研究,有利于探索其潜在的病理生理过程和治疗。

袁教授表示,中国对语言障碍的系统性研究起步较晚,尚未形成一套标准化、科学化、系统化的理论体系,对卒中后语言障碍各阶段生理病理机制以及针灸的作用机制尚缺乏深入的探索性研究。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袁教授建议,传统中医学的经络理论可以向组织形态学和生物化学等方向深入,并进一步从细胞分子水平乃至神经生物学水平深入研究探索。

美国匹兹堡大学医学院神经内科的印克杰(上图)副教授感叹Broca是幸运的,率先注意到卒中病人的失语与左大脑半球额叶脑区的梗死密切相关,从而发现人脑语言中枢的存在,定位和功能。

大脑语言调节区主要是由Broca区、Wernicke区及连接二者的弓形纤维束所组成。大脑左半球的额叶、颞叶、枕叶和顶叶的广泛区域均与言语功能密切相关。

印教授说,科学发现的偶然性已屡见不鲜,但Broca的发现在相当程度上归功于他坚实的神经解剖学基础。

Broca对解剖学和人类学有浓厚的兴趣,医学院毕业后做过实习医生和大学解剖学助教,先成为解剖系教授、病理系主任,然后才被聘为外科主任,这在当今的医生培养中是不可想象的。

印教授表示,在惊叹命运之神眷顾Broca的同时,更加执服他广泛的阅历和渊博的学识,才能化偶然性为必然性。

印教授曾在江苏省一所医学院解剖系做过5年的助教和讲师,深感学生在学习神经解剖学的不易,教具的缺乏和概念的抽象使得学生难以理解人脑的结构。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印教授期待神经内外科医师们在拥有精湛临床技能的同时具备Broca的科研思维,为诊治各种神经疾病做出更多永垂史册的贡献。

中国浙江大医院神经外科主任陈毅力(上图)教授强调在临床实践中保持好奇心,对临床现象追本溯源的态度,应该是Broca获得伟大成就的主要原因。

Broca首先提出语言障碍与大脑皮层受损之间的关系,为语言中枢这一概念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陈教授说,虽然层出不穷的技术手段加速了我们对脑功能的理解,现代语言中枢的概念已经得到日新月异的发展,时至今日,我们仍感叹一百多年前Broca提出语言中枢理论的开创性和指引性。

另外,现代神经外科手术越来越重视对神经功能的保护,最好的保护就是准确定位大脑的解剖功能。

“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陈教授表示,Broca对语言中枢的描述不仅解释了失语症对应的解剖机理,也成为我们神经外科医师制定手术策略的一个重要考量因素。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Broca受到了命运女神的特殊照顾。Aubertin和Bouillard奋斗了一生,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为Broca作了嫁衣裳。Broca不仅转变了他自己的学术观点,而且还获得了所有的荣誉。不得不相信中国老祖宗们的感慨和定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一个根本不看失语症的外科医生Broca(上图左,Broca画像,上图中,Broca雕塑),却对神经内科,神经科学和神经外科做出如此众多的贡献,令人感叹天道不公,天道无常。

同时令人欣慰的是Broca对语言的理解在当时是最正确的。Broca说,”人用左半球讲话,但是Broca脑区不是语言发生的唯一所在-HumanSpeakwiththeLeftHemisphere,butBroca’sAreaisnottheSoleSeatofArticulatoryLanguage”。

另外,在他年的文章中,Broca首次提出失语症病人语言功能可能随时间尤其是治疗而恢复,并提出帮助语言功能恢复的治疗方法。

由此可见,Broca可能是第一个认识到人类“大脑可塑性-BrainPlasticity”的人。Broca超越了同时代的其他学者。一百年之后,失语症的治疗才开始引起人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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